第十九章（8 / 11）

能……再也不会出现。

自从那次事件过后又是一年过去。

赤司征十郎从教室里出来，将窗户打开探头看了出去，单手抚摸着那象征着愤怒的伤疤，却只摸到了完好的眼球，是的，“他”所赐予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只不过……

被打开的窗户玻璃上清晰印出了队长大人的表情，除了愈发严肃的面容外，却更是那耀眼的金色瞳眸更为让人眼前一亮。好比天上下来的俊美青年，只可惜身高……

“赤司君。”身形稍微拔高了一些却依旧没达到该有的高度的黑子哲也走到赤司跟前，微微握紧了手里的一张纸，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不决，被无限放大后还是被坚定所替代。

“你要离开了吗？”赤司征十郎只是这样问着，他坚信他的决定不会出错，所以奇迹的世代横空出世，在他的带领下走向前途无量的未来，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他掌握不到的力量，他又摸了摸左眼，真是神奇的力量不是吗？跟以前相比，通过这只眼睛使得自己的观察力更为细致，就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力量一般。这……就是神的能力？超能力？亦或是这从头到尾都是个梦？

他缓缓叹了口气，不是，起码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个梦。就像黑子哲也的离开一般，幻之第六人，奇迹的世代里没有他的位置，这也是他一早就知道的，因为本身训练的就是这种能力不是么？暴露在镁光灯下的武器就不是秘密武器了。啊，说到秘密武器……赤司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右手握拳敲击在左手手心，那个人，也是自己的秘密武器呢。现在看来，真的会永远变成一个秘密吧。

“是的，我在篮球上已经找不到归属感了，青峰君还有大家也……总之我希望能缓一下。”黑子哲也移开了眼神，同样望向蓝蓝的天空，他的思绪飘飞到那天，明明一开始接收到赤司君的短信表示小飞君其实已经原谅大家这个消息后，自己是真的很高兴，可是在自己回复过去之后却再也没有消息，急急忙忙赶来却只看到救护车飞驰而过的身影，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心都要停止了。

结果，只有一个人，医院里只有一个人，不是他想的那个结局也不会是他想的那个结局。在他心里永远不会倒下的队长满脸是血地躺在手术室里，而当时跟他在一起的小飞君却是全然消失了踪影，手机也没有，去他家里敲门也没有人应，各个地方都找过了包括图书馆同学也说今天袁同学没有来。

他去了哪里他究竟去了哪里？

大家一起找，但是依然找不到。直到赤司征十郎醒了之后，大家才停止了这些无作为的行为。

其实每一个人都只是这世上的一个小分子，哲也看着鱼缸里的鱼，他们又何尝不是缸里的人？被处于上位的人像看猴戏一样默默观赏着呢？其实这件事情冲击最大的还是赤司队长，即便强大，他也还只是个不过国中三年级的学生，难以想象失去了一颗左眼还能够为大家制定训练计划，他说：“先把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做好，才会有希望做到可能做不到的事情。”

那时候，每一个人都格外沉默，不是小飞君生闷气的那些日子，而是比那更腐烂，更荒凉的一种气氛，即便用尽全力运球，扣篮，也仿佛是扣在一桶棉花上，让人无力地想要倒下。桃井五月去照顾队长，其余的人就继续在这里生锈。一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接下来是一个月……每过一段时间，大家就会多习惯一点，只是青峰君他……

唉，哲也离开了被放置在大厅里的鱼缸，却没有看到那缸里的鱼因为被随手喂食过多而翻了白肚皮漂上水面。

站在外面的人总有很多种方法玩弄站在里面的人。

“可是，小小飞酱一定会回来的不是么？”有一天，寂静的篮球馆里黄濑凉太忽然这样说着，其余人都侧过头来看他，看他那依然无比乐观的模样，“你们难道不觉得吗？想想看啊，小小飞跟‘他’对峙了这么久都没有倒下，他也一定还会回到我们身边的呀，呜呼呼，想想就开心！”黄濑凉太笑得像个孩子，不，他本来就是孩子。

那是第一天，众人感觉到了有阳光照进那小小的门扉，微微启开一条缝，还能感觉到温暖。

“反正我不管，我要等小利仔回来。”紫原咬着豆子满脸不满，“才不给小黄仔呢。”

“咦，为什么啊！”黄濑欲哭无泪，在一边直打滚，被紫原敦一脚踢开。

“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绿间扶扶眼镜，站了起来面向篮筐，“其实有时候投三分球也是‘等’的结果，而能不能投中，却要看投篮的人了。青峰，你说是吗？”绿间敛眉看向那边一直低沉坐着背对着他们的高挑黑皮肤青年，然后叹了口气摇摇头。

“嘛，小青峰为什么最近都不打球了啊？”黄濑靠着黑子哲也的肩膀碎碎念着，被压的人只是抬起眼睛淡然地看了一眼依然在释放冷气的青峰，然后手肘稍微用了一点力“放”在了黄濑的腰间，就听到某人“啊”那么圆润的一嗓子嚎叫着蹦开。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战胜我。”一直很安静的青峰大辉忽然说了句话，哲也拧眉，“青峰君你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