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8 / 11)
小黑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没吃没喝的它只能仄仄趴在那里吐舌头,直到闻到一抹熟悉的味道,才欢乐地跳了起来,摇着尾巴狂奔到主人跟前,小爪子扒拉着小飞的裤腿仰着脑袋求抱抱。
感受到腿部传来的温度以及衣料的不断拉扯,小飞才回到现实中,他抱起一直在磨蹭的小狗,用力将它抱进怀里,“小黑,想我吗?”我想你了,小飞的心里这么说着,在他知道自己以后都会是一个人的时候,一只幼小的动物所表达的善意也许会支撑他过一辈子。
“汪汪,嗷呜。”小黑很快乐,不住地舔着小飞的脸蛋,尾巴摇得更是欢畅。
这是好事,也许,自己已经有勇气面对与每一个人的分别了。
那天下午,小飞带着小黑准备回学校,路上又看到了那一对夫妇,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酸酸涩涩的。他一路尾随过去,确定了他们的住址之后,他跑到商业街用自己手头所有的钱买了很多的花束和小礼品,再一个一个精心包装起来,他告诉店员,每过一个月就送出其中一份礼物,不用告诉对方是谁送的,没有必要。
鉴于客人的慷慨,对于小飞要求借一套店员衣服时店主直接送了出去,小飞表示感谢之后就带了一束洁白的菊花离开了。即便这份救赎很小,他也希望自己能在这剩余的人生里让心灵不至于昏暗无边。
小黑趴在肩头安静地呆着,没有叫唤。那栋房子有着一股自然的味道,窗外的过道上摆了许多盆花,甚至连阳台也有翠绿的藤蔓缠连着,想来这位女主人是爱花之人。
他微微压低了帽檐,按了门铃,不多时一位表情很忧伤的妇女走过来开门,她打量了自己一下,强撑着温柔地笑了起来,“你好,请问你找谁。”
小飞抽抽鼻子,“我是礼品店的店员,前不久有人送了东西过来,请你收下。”
“唉?可是我们没有……”待看到那一束菊花的时候,这位母亲终于泣不成声地哭了出来,她的丈夫连忙过来扶住她,柔声安慰,然后对着小飞说,“请问这位送礼人叫什么名字,我们还没有表示感谢呢。”
小飞摇摇头,“抱歉,他说没有必要。还有……”他稍稍抬了一下头,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下,“节哀顺变。”然后就离开了,他听得到铁门关闭的声音。原来,这就是生活吗?这就是失去了神的庇佑,自己要过的生活吗?充实着烦恼,不甘心以及悲痛,这样的人生……他真的已经做好准备去承受了吗?
“呜。”小狗哀哀地叫了一嗓子,小飞轻柔地笑了笑,“对不起啊,马上就回体育馆了,那里肯定有哲也特别给你准备的零食,你再忍忍好吗?”“汪。”小黑的尾巴摇了起来,小鼻子在小飞脸上蹭啊蹭,小飞伸手去推,却不小心碰到了脸上的泪痕,是吗?又流眼泪了啊,其实……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自己可以随意碰触的。
那一瞬间,自己以为达到了永恒,但那只是个极点,永远有更高的存在,比如神的象征。
回到篮球馆的时候,只有青峰大辉一个人在场内打着篮球,而且还一边叨咕一边扣篮,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心二用的。小飞放小黑一个人撒欢去找零食,自己则是来到青峰身后几步远外,打算等他转身吓他一跳,却没想到对方来个了一百八十度转身过人,两人打了个照面之后双方都愣住了,继而小飞就被对方略微前倾的身体给碰了一下一个没站稳再加上重心靠后就这样摔了个四仰八叉。
好吧,开玩笑什么的是他不对,小飞躺倒在地上默默想着。
“哇,小飞哎,我说你好好地站我背后干什么啊,又不是阿哲。”青峰揉揉脑袋将小飞从地上拉起来,小飞看了看周围,“啊,他们呢?”好端端的训练时间怎么一个人都见不到。
“哈?绿间那家伙说什么今天不适宜训练所以回家去了。紫原那家伙一直没见到,黄濑和哲在一块儿练习,啊你还不知道吧,哲正在给黄濑那家伙做入门指导,好像赤司笃定他会加入似的,真不知道队长在想什么。”青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将胳膊压在小飞肩膀上面,毫不顾忌对方差点被压趴下的事实。
“队长也不在吗?”自从今早说了那番话之后,一直觉得有些对不起赤司征十郎,总觉得很麻烦他,而最后先放弃的人却是自己。算了,这样一来,自己也不用给他添麻烦了。
“哎?赤司他吗?刚才还在的,哪里去了?”青峰立即转头四处看,末了给了小飞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抱歉,我也找不到了。”小飞摇摇头,“没关系的,只是有些好奇罢了。青峰是在练球吗?”小飞看了看对方,露出笑容。反倒是青峰大辉,却极为罕见地在看到对方时皱起了眉头,感觉今天的小飞怪怪的,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将右手捂在小飞额头,“你看起来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啊。喂喂,生病了就要回去休息,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估计撑一会儿就要趴下了。”摸起来没有发烧,青峰又摸了自己的,还算正常啊,是不是又胃疼啊,想着就去揉了几下小飞的胃部,“还是胃疼?没有吃早饭吧。算了,我给你买去。”
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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