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中(2 / 3)
是一枚棋子。
贺觉珩打断了林乐的话,他的声音里没什么感情,语气平淡,“你不问问你妈妈的情况吗?”
“你把我妈怎么样了?!”
林乐在恢复意识后第一件时间就去问了医生自己母亲的情况,医生告诉她她的母亲也被注射了麻药昏迷了过去,在楼上的病房,然后带她去看了一眼。
“换了一家环境更好的疗养院,阿姨毕竟有旧病。”贺觉珩温和地笑了一下,“所以你会出国深造,和所有人说:我不想继续留在国内了。对不对?”
林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贺觉珩的话语还在继续,“贺瑛给你妈妈也注射了药物,这个药物究竟是什么,取决于你的选择。”
赤裸的、毫不加掩饰的威胁。
“无耻——!”林乐近乎暴怒。
贺觉珩完全不理会她的怒火,他自顾自讲完,“你有一天的时间决定去哪个国家,读哪所大学。”
林乐最终还是屈服了,她出了国,并出于某些原因转了专业,开始就读新闻学。
毕业后林乐受贺觉珩的胁迫又继续留在国外工作,直到某一天她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陌生的女声说她的母亲可以办理转院了,林乐以为是什么诈骗信息,但紧接着,她看到了有关正鸿的新闻。
目不暇接的负面新闻和官方通报直接让正鸿土崩瓦解,贺觉珩的电话成了空号,林乐在机场虔诚祈求上帝把贺觉珩这个祸害一块儿送进牢里,再也不要放出来。
她回国了一趟,给母亲办理了转院手续,这些年她的母亲并不知道林乐受人胁迫的事实,在疗养院被照顾得极好,甚至乐乐呵呵地要给林乐介绍疗养院的年轻医生当男友,吓得林乐一周不到跑出了国,在杂志社销假。
此后的几年她便去了战区做战地记者,贺觉珩这个名字彻底消失在林乐的生活当中,就连她年前回去参加校庆,也不曾从同学中听到这个名字。
所有人都对他讳莫如深,不愿意提及这个过往经历如此错综复杂的旧同学。
而由于当初谋杀案的受害者一直是以匿名形式出现,也无人知晓那个开启正鸿衰败的谋杀案主角之一的人是林乐——她也不想提起此事。
实际上林乐从没觉得贺觉珩喜欢过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愿意和贺觉珩走近,这个人看她的目光太像是评估工具。
但所有人都在说他喜欢她,那些人信誓旦旦,说得万分笃定,无论林乐怎么澄清都没有用,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想知道自己是否是漏掉某些经历。
至于贺觉珩,他确实有帮她澄清,可在澄清的同时,他会赠送她某个暑期训练营的邀请函、帮她的母亲请领域内最权威的专家,这些东西林乐根本无法拒绝。但收下的馈赠越多,意味着她将要支付的代价越大。
流言蜚语愈演愈烈,到了所有人都深信不疑的地步,连林乐都不禁怀疑,怀疑自己从贺觉珩身上感受到的审视与评估是否是她的臆想。
与谣言和自我怀疑同时到来的,是滔滔不绝的妒恨,其中最让林乐无法应对的就是仲江,她太乖张偏激,毫无对生命的敬畏之心,无论是她的,还是她自己的。
林乐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仲江曾拉着她从悬崖跳下去,那一刻她差点以为仲江要跟她同归于尽。
身体重重落入水中,巨大的冲击力导致她的四肢胸腔、头颅都在发痛,在学校学习的基础游泳课不足以支撑她在这种情况下游出水面,林乐几乎以为她要溺死在海水中。
在她即将失去意识之时,有人把她拉出水面,拖着她上了岸。
林乐趴在岸边剧烈地咳嗽,勉强将呛入嗓间的海水咳出去,她捂着发痛的喉咙,去看那个拉着她跳下悬崖,又把她拖出水面的人。
仲江站在岸边,被海水浸透的长发湿淋淋地往下淌着水,水迹顺着她的脚步蔓延,一步一步,像是从海里爬上来的海妖。
不过还没等她说什么,贺觉珩和司望京就匆匆赶了过来,他们应当是看到了仲江拽着她跳下悬崖的那一幕,一过来便开始了和仲江的争吵。
那是林乐少有的几次见贺觉珩情绪失控,反应激烈,他和仲江大吵一架,指责她太激进冒险,不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也不对别人的生命负责。
仲江毫不在意这些指控,她大笑着,说下次拉着他一起从悬崖往下跳,下面没有海的悬崖。
贺觉珩看起来要被气死了,他冷冷道:“从悬崖上跳下面还有树,万一被树挡住只死一个太可惜了。你不是喜欢高空跳伞吗?我们从直升机上往下跳好了,一万五千英尺摔成一滩肉泥。”
仲江轻飘飘地回他,“那挺好的。”
两个人不欢而散。
林乐从此之后是真怕了仲江了,她以前从没觉得仲江有多可怕,不外乎被宠坏了的天之骄子,不会和人相处,身边全是些唯利是图的人,迟到要栽个大跟头。
结果是个不要命的疯子,招惹不起。
仲家在林乐还没出国前就展露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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