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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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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鸦青鸦羽当即跪下,口称不敢,冷汗直落。

姜祀话音一转,却是温和了不少:“可是无月那出了什么事儿?她有什么事儿总不愿和我说,莫非告诉了你们?”

他语气虽然温和,但那话中的意思却如刀剑般锋锐,轻轻一颤,几乎要将两人的脖子斩断。姜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冷哼了一声,不愿为这么两个东西坏了自己的兴致,挥手让其退下。

两人应声退下,鸦羽似是要开口说话,却被鸦青握住手腕,示意不可。

姜祀身上有国师赠予的保命符文,武艺虽比不上他们这些自小锻炼的侍卫,却也堪称精湛,莫说凡人,寻常精怪都不敢近其身,若是撞上那冒牌货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事后若是大发雷霆,他们抵死不认,顶多判他们一个擅离职守,可若承认那冒牌货是他们两人放进去的,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说不准还会连累其他人。

鸦羽性格耿直,对自己这位同胞哥哥十分信任,虽不明缘由,但还是将那话咽了。二人离开后,鸦青方才将自己的顾虑道出,鸦羽显然不认同他的想法,却也无可奈何,事已至此总不好再追进去。

他们在外候着,心中忐忑,未见汤池中有什么动静,又过了半个时辰,听见汤池中有琴声奏出,方才松了口气。眼下看来,那“陛下”多半已经不在了,只希望未曾惊扰到那位备受宠爱的无月姑娘,露出破绽才好。

说到底,还是他们身后另有其主,对这位天子更谈不上忠心。凝玉汤内蕴灵气,引来精怪也是常理之中,只是化形后能瞒得过这法阵的,也仅此一次。此事虽然古怪,但并未造成更严重的后果,现在进去恐怕也寻不到什么痕迹,反而会惹来责骂怀疑。

鸦青思忖片刻,在心中记下这桩怪事,想着等寻了机会再报上去。

凝玉汤中,姜祀已然褪去厚重武袍,赤条条从温泉中起身,长发湿润散在两肩。他五官俊美非常,眉间却总带着几分散不去的戾气,无端给那偏儒雅的皮相添了几分邪性,臂膀结实腰腹劲瘦,肩披着宽松衣袍,随性坐于琴桌一侧,看向无月。

无月身上只披了件薄纱,酥胸半露,长发扎起盘在脑后,垂首低目,颈后尚残余几分被热汤蒸泡出薄红。她十指在琴上轻轻拨弹,音若流水缓缓,正是半月前文惠乐师所作的曲子。

姜祀闭目细听,一曲毕,再睁眼时,眉间戾气散去大半,叹息道:“我也只有在你这儿才能享片刻太平了。那群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等我查出是谁在背后算计我,早晚活剐了他。”他眼神阴狠,戾气又浮上眉间,以两指揉了揉头侧,疲倦道:“罢了罢了,今日高兴,不说这些烦心事。”

无月跪坐在他身侧,为他斟酒。姜祀饮了数杯,又吃了些糕点,倦意渐浓重,又不胜酒力,不消片刻便由无月扶着回房睡下。他入睡时,那点狠厉都被极好地藏起来,五官看着极温和。无月在床边看了会儿,才想起什么,转身出房去了凝玉汤。负责汤池中打扫的小侍女见到她便低头行礼,乖顺地听话退了出去。

她跳下汤池,弯腰在池中摸索,从池中拎起一个人来,正是姜瑶。

仓促中,她也只来得及给这人含下避水珠,藏在这么个地方,好在未曾被姜祀发现。

姜瑶被她用绳子五花大绑塞着嘴,裘袍饱吸了水,因为碍事被丢到一旁,那绳子与他皮肉只隔了一件单薄青衫,被泉水浸湿,勾勒出他极单薄的身板。人早在被沉入汤池前便醒了,此时睁大眼睛与她对视,表情即无辜又不解,呜呜地想要说话。

无月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在他脖子上摸索,姜瑶被摸得发痒,头向一旁偏去,再被她捏着下巴扭过来。那力道实在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意思。身为鱼肉总要有被鱼肉的自觉,他不再挣扎,任由这位姑娘在自己脸上摸了半天,又在怀里摸了半天,缴获玉珏半块,三角符纸一枚,玄晶一块。她摩挲着那符文,稍作迟疑,便拽出他口中的布团。

姜瑶饿得没力气,苦笑道:“这位姑娘,看到你洗澡是我不对,实在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若是气消了,能把我放了不?”

对方沉默片刻,总算是说话了:“不行。”那声音低哑,是极有磁性的中性嗓音,吐字却有些含糊,而后停顿稍许,再开口时已如常人般吐字清晰:“你来历不明,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另有所图?”

姜瑶苦笑道:“都是误会。是他们认错了人,我才……”

“他们认错了人,所以你也一时糊涂,把自己认错了?”

姜瑶:“……”好吧这个他还真没法反驳。

无月不语,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会儿,呢喃道:“确实是像,像极了。”

姜瑶有气无力地看着他,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无月瞧了他一眼,起身从尚未来得及收拾的桌上取了糕点喂给他,道:“你身上灵力驳杂,与你自身并非同源,灵脉也断了七七八八,莫非是被拐去当过鼎炉?”

姜瑶嘴里塞了一大口糕点,感动得泪流满面,根本没意识到这人在说什么。

“寿元损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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