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暖床(2 / 3)
己的眼睛治不好,但说不定那是在骗他,毕竟对方既然打算杀了自己,随口说些谎话骗他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另一方面,如果真的能治好眼睛,以后想要下山也会更容易些。
然后,他忽地反应过来什么,听了一下屋中的声音,问:“小虎兄弟呢?”
“被七丫头带走了。”任老说,“你别听他说的那么严重,他啊每次都只犯些小错,关个两三天就没事了。”
想不到还是柴房常客。姜瑶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地专心吃包子,又喝了一碗米粥。
再然后,他被魏年拉着单方面交流了一下午,待到阿七过来送饭才罢休。满脑子之乎者也的姜瑶此时此刻才隐约明白,为什么当魏年开口说话的时候屋里没一个人敢搭腔。
他一脸麻木地吃着饭,突然听见阿七对他说:“我的手艺还蛮不错的嘛,这么快就好了。”
手艺?什么手艺?姜瑶本想开口问一句,却听见一旁魏年十分不自然地咳嗽了起来,一边咳一边拍着他的肩膀。
他决定安静地吃饭。
阿七一直没走,等他吃完饭才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我先带你去认认路。”
姜瑶应了一声,起身时不忘拿起木杖。一旁魏年有些好奇地问:“已经安排了房间?少主是准备让姜兄弟做什么?”
阿七不自然地咳了咳嗓子,才说:“就是,服侍少主的日常起居。”
姜瑶能感受到屋内似乎安静了那么一会儿,好半天,魏年才干笑了两声:“这……莫非他又想到什么作弄人的点子么?”
不说魏年,姜瑶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
经过这两次接触,他觉得到对陆子凌来说,自己就好比……恩,好比一件物品、或者一只可以随意处置的蚂蚁。这种说法是有点伤到他仅剩不多的自尊心,当然也有好处,那就是短时间内来看陆子凌不会杀了他。不过也许会生不如死?
姜瑶平复了一下杂乱的思绪,让自己尽量往好的方面想。比如其实陆子凌也有比较人性的一面,就任老和阿七的评价来说,是个不那么常规意义上的好人。但对于姜瑶来说,陆子凌既是恩人也是仇人,更是冷血的杀人凶手,实在难以分辨出确切的好坏。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中,弱者于强者来说就是这么没有人权。
姜瑶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果然还是更怀念文明的现代世界。
阿七带他把从自己房间到陆子凌房间的路来回走了两遍,确定姜瑶已经能不需要自己带路也不会撞上柱子被台阶绊倒以后才放心。
等熟悉了房间内桌凳的摆放位置,阿七便耐心地叮嘱他:“你照顾小少爷,也就是少主的时候,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有些时候可能会故意捉弄人,这时候只要装傻吃个小亏,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就会收敛些。还有,在他面前尽量不要提大少爷陆子寒,他自己提起来的时候,不管说什么都不要接话。至于梳头穿衣这两方面,你先学着把自己的弄好,这段时间少主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姜瑶点头,一一记在心里。
阿七想了想又低声说:“我偷偷告诉你,你别说出去,特别是杨虎。少主他最爱吃的其实是豆酥糖,不过大少爷下过令让我们不要总做给他吃。你若是不小心惹着了他就去找任老做些来给他,准能让他消了气。”
姜瑶愣了愣,对陆子凌的印象微妙地发生了点变化。他认真记下,向阿七道了声谢。
阿七走后,姜瑶在屋子里静坐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将抹额解下来,睁开眼。视线里依旧是大片的模糊,又因为已经快入夜便愈发看不清楚。
他按照印象中的位置摸到了桌边抓到了烛台,又在寻找火折的路上磕了膝盖,将两者勉强对准,点燃了蜡烛。温和的光晕照亮了屋子。他坐在桌边,看着烛光发了会儿呆。虽然还是看不清楚,但光芒本身就能给人安全感。许久后,他俯身吹熄了蜡烛。
等他准备刚上床睡觉,就听见陆子凌的声音隔着墙叫他:“姜瑶过来。”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脱到一半的外衣穿好,系上束带抹额,熄了蜡烛,拿着木杖出了房门。他半是摸索着推门,步入房内,再转身关好门,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站定,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听话很安全:“不知少主有何事吩咐?”
陆子凌淡淡地说:“没事。”
姜瑶忍着一口老血,嘴角抽搐两下,说:“那小的这就回去睡了?”
陆子凌沉默了一会儿,说:“阿七都和你说该怎么服侍我了吧?”
姜瑶点了点头。
接着,陆子凌又说:“那么应该也同你说过,你以后也要负责暖床。”
“是……啊?”
姜瑶下意识地应下,反应过来后猛地怔住,接着便被自己口水呛得一阵咳嗽。等等,暖床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陆子凌沉默了片刻,而后略带几分困惑地问:“以往都是阿七做的,她没同你说过吗?”
阿七……以往都是阿七……姜瑶隐约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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