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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蝶 不小心入v勿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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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女娲神殿,在密林深处若隐若现。草木森森,蔽日横天,中有深潭,名为积翠,月光下澈,缥缈的淡白色瘴气下,潭水莹莹如青琉璃,泛着苍翠欲流的冷意。

白石雕成的女娲神像,倒映潭中,溶成一片曼妙的玉白色波光。神像垂首而立,蛇尾盘曲,五指浸没在潭中,仿佛在掬水洗漱。线条温润的小臂上,汩汩流淌着一道乳白色的泉水,汇入潭中。

这汪潭水里,汇集着苗疆最为致命的五种奇毒,偏偏相生相克,化作了能解百毒的圣药。

白雪鸿拔剑斩断了挡路的藤蔓,旋即身体一震,跪倒在及膝的潭水中,剧烈喘息着。他曾经也是中原顶尖的剑客,白衣如雪,剑若惊鸿,如今仅仅是推剑出鞘,便已耗尽了他浑身的力气。

他的掌心里,扣着一只银蝎,双螯锁住了他的指根,精巧瑰丽,不下于苗女臂上的银钏,一枚尾刺却泛着歹毒的紫黑色光泽,点在他的腕脉上,不时注入毒液,死死锁住了他的气海丹田。

他们这一行四人,无不是中原武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前来苗疆,只为寻觅一味灵药。不料苗疆瘴疠之险恶,苗人蛊术之阴毒,武学之刁钻,实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乃至于刚来到神殿边,便被苗人所掳,充作炼蛊的引子,困在万蛊窟中。

几人都是身负上乘武学的年轻人,内力淳厚,心性坚忍,体格又精悍英武,竟是在万蛊噬心的折辱中生生捱了下来,心中自然恨毒了这苗疆邪教。

那祭司见几人迟迟不曾毙命,竟拿他们试起了苗疆至宝,五圣蛊。白雪鸿腕上的便是其中之一,白银琵琶蝎,通体冷硬如密银铸成,泛着森寒而锃亮的冷光,但那确实是活物。

即便他曾在雪山之巅练剑十数载,依旧会因剧毒噬心而遍体冰寒,双唇惨淡如冰。那祭司虽然不常现身,手段却尤其歹毒。

白雪鸿一触及那段不见天日的回忆,就颅脑剧痛,险些闷哼出声,祭司冰冷而柔软的手指,似乎还点在他的脊背上。钏环摇荡时的飘渺不定的声响,轻纱垂落的触感,被迫纹身的耻辱与剧痛,还有……那一缕摇曳如烟的奇香。

若有若无,但足够荡魂摇魄,仿佛一只银蝶,翩翩然落在了他的指尖上。

“白兄,抱元守一,切不可自乱心神!”萧雨歇一掌抵在他的背心上,道,“这潭水色泽有异,小心为上。”

萧雨歇中毒最轻,他年纪尚轻,幼时多病,修习的乃是至纯的内家功法,师门又与药宗颇有渊源,一行人能逃出毒窟,他当论首功。

即便如此,他也被那祭司刺上了蛇纹,乌黑的鬓发间,探出了一枚扁平光滑的白银蛇首,咝咝吐信,点在刺青上。那张俊秀的少年面容,衬着鬓角的黑色蛇纹,仿佛被黥面的罪囚,说不出的妖异。

这五圣蛊,必须要种在五圣刺青上,等到月圆之夜,女娲祭开启,他们便会成为百年来最珍奇的祭品。

萧雨歇从看守的苗人处听来了只言片语,但眼看月圆之夜逼近,祭司迟迟不见踪影,平时严防死守的苗人更是处于奇异的骚动中,似乎把他们遗忘了。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人虽内力受制,多年来习武的机变还在,刚逃到了积翠潭边,身上的蛊毒便发作起来。

“不对,”白雪鸿道,“我身上的蛊毒,被镇压住了。”

他正俯首去掬一把水,突然神色一变,抿紧了双唇。

——叮零,叮零,叮铛……

那是臂钏珠串相碰撞的声音,清脆空灵,隔得很远,夹杂着水波荡漾的细微声响,仿佛一场凄迷而幽怨的秋雨。

但对几人而言,这却无异于催命的魔音!

白雪鸿下意识地按住了剑柄,透过半人高的荒草去看。

只听“哗啦”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潭水中,层层波纹摇荡开来。

一截雪白修长的小腿,脚踝系着苗银细链,缒下几枚银铃,浸在湖水里,肌肤和银饰同样莹莹发亮。

柔滑的紫纱,织了细细的银线,浮动着一层朦胧而含蓄的月光,随着那人的动作,一半黏在大腿上,一般浸在湖水里,仿佛湿透了的银紫色蝶翅,被人生生掐断在掌心里,柔软而痛楚地轻颤着。

大概是来沐浴的苗女,坐在女娲像的手掌中,正在濯足。

白雪鸿向来恪守非礼勿视之道,耳根微微一红,却不知为何心神恍惚,移不开目光。

直到他又闻到了那缕歹毒的香气。

白雪鸿一惊,长剑瞬间出鞘。

“是他!”萧雨歇也轻声道,“银蛇蛊在动。”

这祭司的蛊术深不可测,虽然未曾见他动过武,但光是在一片黑暗中,以银针刺出栩栩如生的五圣纹,针脚纹丝不乱,深浅分毫不差,便可知此人的五感敏锐程度。更何况,他们身上还被种了五圣蛊。

他们的屏息蛰伏根本毫无用处!

白雪鸿自问生平从未惧战,即便形势险恶至此,依旧面如霜雪。

“我身上的蛊被镇住了,内力有所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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