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促，像是怒火中烧。

“家丑不可外扬嘛，我晓得——”陶氏勾勾手，叫来个丫鬟，“把大公子叫来。”

蔡群很快就来了，扫视了一眼周围，发现蔡均跪在地上，二话不说把他拽起来，神情不善。

“心疼了？”陶氏乐不可支，“这是于妹妹罢？可还记得我，一年前我还给你让过路。”

“表嫂。”

陶氏露出讥讽的神情，“别这么叫我了，我可担不起。”

“你——”崔夫人凤目含怒。

“好了，不就是要和离么，”蔡群也没什么好脸色，“我又没说不答应，你用得着兴师动众么？”

“你心疼了？”陶氏又紧着说。

“我自然心疼我房里的人，反倒是你，”蔡群悠悠地说，“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非得弄得人尽皆知么？”

陶氏脸色苍白，勉力笑着，她见蔡均拽着蔡群的袖子摇了摇头，又怒火中烧起来。

“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

“嫂子？”母亲理清楚来龙去脉，脸上一副震惊的神情。

崔夫人可能也是见左右无人，毫无顾忌，“哼，不过是阿群年少不懂事，与弟弟走得近了些，某些人便要拈酸吃醋，说阿群有龙阳之癖。”

她好像聋了一般，选择性地忽略了蔡群的话。

可是在座的可没有耳聋，母亲大为震惊，阿绿的手搭在她肩膀上都能感受到她在颤抖。

“明日以后，蔡均便去南边求学，不考个功名就不要回来了。”崔夫人平淡地交代，蔡均点头称是。

她又转过脸吩咐蔡群，去边地要注意什么云云，最后下了判词，陶氏择日与蔡群和离，孩子留下。

“孩子不能留下，我——”陶氏吞吞吐吐了半天。

“你要带着孩子改嫁？”

“我——”

“母亲，让她带走罢。”

陶氏回了房，蔡群又与崔夫人争执了半天，待蔡群领着蔡均走了，崔夫人才将目光放回来，缓慢地落在阿绿身上。

“妹妹，让你看笑话了。”

的确是看了个大笑话，阿绿仍然不明白崔夫人的用意。

“我知道了你的女儿，根本不是——”崔夫人意味深长地盯着阿绿，“妹妹，若是将阿绿嫁进来，可是亲上加亲呀。”

“嫂嫂说的什么话——”